庄依波不由得又怔忡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一般,啊,徐先生。
这么快就没话说了?申望津缓缓道,还以为你应该有很多解释呢。
庄依波脚步微微一顿,随后还是转身上了楼。
庄依波同样是怔忡的,还没回过神来,却忽然就看见庄仲泓从屋子里迎了出来,依波,你回来了,快来快来,今天家里有客人呢。
也是,霍家,抑或是宋清源,应该都是申望津不愿意招惹的人,她应该是多虑了。
千星见她这个模样,忍不住红了眼眶,道:以前我不敢说,是因为我怕你不知道该如何在这段感情中自处,可是现在,你解脱了,依波,这是好事,这真的是好事。我知道你会觉得痛苦、难过,那是因为你觉得你失去了一个对你好的人,你觉得他是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,超越父母,超越所有,你觉得你一无所有,只有他——可是依波,不是这样的,爱一个人,不该是这样的。他逼迫着你、束缚着你、威胁着你,让你以他的意愿为生,一旦你做出不符合他意愿的事情,他就不再喜欢你。他喜欢的不是你,是他希冀中,想象中的你可是你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,你应该拥有的是自己的人生。你的人生才过去二十多年,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你以后会拥有很多很多的爱,那种爱是真正的爱,无偿的、自由的、会让你越变越好的爱不是申望津那种。
眼见着她执意要走,陈程似乎也是没有别的办法,忍不住看向穿医生袍的霍靳北想要求助时,却忽然听见一把熟悉的童声高呼着飞快接近:庄姐姐!庄姐姐!
结束早晨的授课之后,庄依波也没有出学校,只是在茶水间给自己泡了一盒泡面。
庄依波不由得又怔忡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一般,啊,徐先生。
庄依波摇了摇头,缓缓道:他只是告诉我,我自由了。